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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徐霞客”安详回归大自然

    大洋新闻 时间: 2007-08-16 来源: 广州日报 作者: 谭秋明
     
    晚年的曾昭璇教授仍坚持下田做研究。 王维宣 翻拍
      前天下午1时30分,华南师范大学地理科学院老教授曾昭璇在中山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的病床上安详离去,走完了86年的风雨人生路。一直以来,曾昭璇教授的同事、学生,都亲切地称他为“曾公”。在生活中,他爱唱粤曲、舞技非凡、球技过人;在学术界,治学严谨、建树卓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治学宗旨,成为华师人的精神财富。

      22日下午,曾昭璇教授的亲友、学生将在广州殡仪馆青松厅送别这位“当代徐霞客”。

      文/记者谭秋明  实习生龙凌娟

      曾公,幼年时随父母家人从南海大沥乡大范村迁居广州,童年在海幢寺后的花园地大屋“居敬草堂”度过。中学时代,他是南武中学的高材生,在他编著《曾昭璇教授论文选集》的自序中,他如此陈述自己的中学生活:“德、智、体、美均获得良好发展。”他的二女儿曾宪珊说:“这句话爸爸说得委婉又含蓄。”其实,曾公在南武中学读书时并没拿到毕业证,原因并非成绩不好,反而是因为成绩太好总是跳级,高中还没毕业就已考入大学。他读高一时,陪大哥曾昭钜参加高考,大哥落榜,他反而一举考进中山大学(当时称为岭南大学),可惜年纪尚小没有入读。翌年,亦即1938年,他与大哥再次参加高考,这次兄弟二人双双高中,就此入读中山大学。

      从小聪明过人

      27岁成为学界最年轻教授

      曾宪珊回忆,父亲最津津乐道的中学生活是参加校足球队,而且还曾代表广州前往澳门参加校际比赛。“爸爸个子不高,但身板宽厚,和他一直以来爱运动很有关系。”曾宪珊说,这段到澳门参加足球比赛的“威水史”曾公时常在人前提起并引以为傲。而曾公的高徒,如今在华南师范大学地理科学系任系主任的王为也说:“正是因为曾公这么爱好运动,80岁还能和我们一起下田考察。”

      1943年,曾公大学毕业留校任教,随后攻读人类学硕士,1947年获取中山大学研究院文科硕士,翌年,成为副教授,当时的曾公不过27岁,“这么年轻就成为副教授,在现在是奇迹,在过去更加是奇迹。”王为说,“在老一辈的专家学者眼中,曾公是非一般的用功勤奋、聪明。”有孝心又不失情趣

      夫妻俩当起“月光族”

      “如果形容我老伴这一辈子,那就是三个字——有担当。”曾昭璇的妻子,华南师范大学生科院的退休教授梁景芬,提起自己故去的丈夫,忍不住竖起拇指一个劲儿地夸赞。1954年,梁景芬从武昌华中师范学院毕业,来到华南师范大学任教,当时,大学里人丁单薄,年轻老师更是少见,“他虽然比我大11年,但是他很活跃,尤其难得的是一份孝心。”梁景芬说,当时,曾公每个月有220元工资,每月7日是发放工资的日子,他一定要亲手将110元,也就是工资的一半送到母亲手中。“我们结婚之后,有一次发工资,下起大雨来,他坚持要把工资先送到母亲那边,我心疼他有哮喘,怕他淋雨生病,劝他别去了,但他说不准时送过去,在家里坐不住,最后,还是冒着狂风大雨去了。”

      梁景芬说,丈夫之所以有这份责任感,是因为家庭的担子过早地压在他身上,“我们相识时,他最小的妹妹还戴着红领巾,刚上中学。”梁景芬告诉记者,曾家里担子最重的时候,曾公一人供养9口人,但依然很懂生活情调,“谈对象时,周末我们会去看看电影、跳跳舞,结婚有了孩子后,每个周末都要带一家子去一下太平馆之类的餐厅。”梁景芬笑称,当时为了既照顾家庭又不缺失情调,夫妻二人当起了“月光族”。在女儿的记忆中,父亲不但有孝心,有情趣,还是个很有善心的人,“以前,有学生、朋友,因为生活困难向爸爸借钱,爸爸总是很爽快地答应。有时弄到自己家里没钱花,他就凑些旧书报,让保姆拿去卖,卖得一元几角,他就乐呵呵地笑着对我们说,‘这不又有钱开饭了吗?’”

      金婚50年依然甜蜜

      “偷”妻子盆栽趣事不断

      “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出差,更多的时候我们跟保姆生活在一起。”曾宪珊说,见到父母回来,有一种难言的陌生感,“有几次,爸爸出差回来,我们躲在保姆身后,一直不肯出来,因为好久都见不到,已经生疏了。”听女儿说起童年回忆,梁景芬告诉记者,二女儿曾宪珊的名字有段来历,“我生阿珊的时候,他去了海南考察,那天正好潜水去探察珊瑚礁,他工作回来,听说我生了个女儿,一开口就说,‘好了,这个孩子就取名叫阿珊吧’。”

      夫妻二人一直忙于科研工作,相聚的时间不多,却有一套独到有趣的相处方式,去年,他们还走过50年的金婚之禧。用女儿曾宪珊的话来说:“妈妈喜欢《天鹅湖》,爸爸爱看粤剧,但是两人却能凑到一起,秘方就在于种热带植物。”曾公种花为的是好玩、减压,而梁景芬种花除了爱好还和研究相关。过去,他们一家住在华师的专家楼里,家里有大小两个阳台,小阳台上种着妈妈的仙人球,而大阳台则归爸爸所有,“他闲时去看看,发现我妈妈种得比他好,他会耍些小花招,把自己种不好的那盆搬到妈妈的阳台上,再偷回来一盆好的。”听女儿讲起丈夫的“偷花”趣事,梁景芬露出甜蜜笑意,“他有时候会很孩子气,看自己种的仙人球长得慢,他会拿根筷子,把它架起来一些,说是帮它长高,其实,就是做些拔苗助长的傻事。”

      坦然接受学术争鸣

      告诫学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曾公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得知老师离世的消息,华师大地理系教授莫仲达说:“曾公说,在学术上要争鸣,只有百家争鸣这种方式,才能推动学术上的发展发达,做学问和比武不一样,非决出个输赢高下不可,做学问要踏踏实实地去做开掘的工作,学术没有止境,所以不能用来论输赢。”说到此,梁景芬举了个很生动的例子,前些年,一个年轻学者将一篇与曾公某个研究针锋相对的论文,投到华师大的学刊,当时,学刊编辑人员很为难,亲自上门来征求曾公的意见,“他当时说:‘发!这样引起争鸣的论文为什么不发表?’学问都从碰撞中来,不能因为年轻学者针对老教授的观点,就扼杀他的研究成果。”

      一个入世的学者

      提议开发白云山建宝岗大道

      “大家也许还不知道,上下九开发成步行街,白云山建立风景区,都有曾公的一份功劳。”王为说,曾昭璇教授对做学问向来一丝不苟、细致谨慎,但绝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醉心学问的研究者。

      王为认为,老师留下的学术宝库中,有太多发光闪亮的内容,“寥寥几句说不完”。他举例,譬如在热带的划定与橡胶树的种植这一个学术问题上,曾公就以地理知识及野外考证,大胆地提出一直到雷州半岛都可以种植橡胶树,而这个观点的提出,正值我国橡胶业的瓶颈期,“当时老外封锁我们的橡胶进口,这个学术观点的提出,无疑是黑暗中的光明,为我国橡胶业发展找到破冰根据。”

      在广州的城建上,曾公凭借自己地理学、历史学、人类学方面的深厚学养,建立了不少福荫后人的功绩。他提议并亲自见证了白云山风景区的开发和保护工作的顺利完成,通过对海珠区地方志的研究,他提议开通宝岗路,经海珠区人大同意后,建起了如今的宝岗大道。通过对珠江口验潮站20多年资料的研究,他得出广州海平面每年上升2.08毫米结论,成为珠三角城建规划的重要科学数据之一。

      这些年来,曾公从未停止研究,80多岁依然和学生一起下田野,提起此事,王为说:“老师对学术的热忱,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曾公一直关注七星岗地质地貌研究,还记得在一次野外考察中,学生们未能找到事先标记好的一个洞,曾公立即赶往现场辅导,此时他已经83岁高龄了。

      曾昭璇简介:

      广州人。1947年获中山大学研究院文科硕士学位。历任华南师范学院副教授,华南师范大学地理科学院教授、系主任,广东省地理学会副理事长。曾任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

      他开辟了历史地貌学、人类地理学等领域,还创立了“流水地形阶段发育论”、“珊瑚岛发育阶段模式”等理论。发表了南岭不是山脉,华南海岸稳定不存在高海面,中国热带线在北回归线附近等新的学术鉴定,创造出“石蛋”、“崩岗”、“冲缺三角洲”、“峰丛”、“脚洞”等学术名词,这些创新的学术观点、名词早被大学教材、学术论著定为经典。

      正式出版自著书70多本,发表学术论文500多篇,是中国地理学界著作丰硕的知名学者。


    找到这个网才知道的同村叔辈,而且重系南武的师兄,走好。[em02][em02]
    广东南海宪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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