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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帖]最后的战役------关于传奇游戏的小说
    [B]最后的战役------关于传奇游戏的小说
    [/B]    [COLOR=gray]尘舞灰扬 发表在[/COLOR] [URL=http://bbs.hnol.net/list.asp?boardid=62]妙文精萃|转帖[/URL] [COLOR=gray]华声在线[/COLOR] [URL=http://hs.hnol.net/]http://hs.hnol.net[/URL]

    这个故事我起先是发在另外一个网站,现在放到这里来,应该算转贴吧。按照规矩先注明一下那个网站的地址bbs.pxwww.net
    【原创】最后的战役--关于传奇的小说

    先莫名其妙来一段。
      那天在某个贴子里听人说酷爱回忆的男人是病态且懦弱的。
      回忆应该像女人眼泪,偶然的一次,味道是辛辣的,会让男人手足无措,但多流几次,就变成白开水了。
      回忆也像男人的血,偶然流一次,那只能证明英雄并不是不败的,但他还是英雄。若次次都流血,那只能证明你是个好战但无能的男人。
      尽管水平不高,但我还是想编个故事。有关回忆,但不完全是。
      这个故事我想给当年那些冒着细雨,翻过潮湿的围墙,满身泥泞却欢呼誉跃地奔向网吧的“会逃课的男人”们看的。看来如今不太可能让他们全看到。尽管我不知道当年,我们在政教处,保卫处领导的训斥声中,在一封封“声泪俱下”的检讨书中,在全校学生一次又一次的“注目礼中曾学到过什么。但我希望,在写完看完这个故事之后,我们不会再象当初那样选择逃避。

      因为我们是男人。
      这是个暴力血腥的故事,所以我在“开战”前,引用一段当年我的兄弟写在我毕业留言册上的一段话,以作开胃压惊之用。当然,玩过“传奇”这款游戏的朋友,会更懂我这个故事。
       ------回忆起那些个月黑风高的日子,你我轻身翻过学校的围墙,嘴里叼着劣质的香烟(诸如安源,芙蓉一类)走在幽静的小道上。一边,还侃着女孩子和理想。现在想来,那真是一件惬意的事。第二天,两个僵尸一般地回到学校(因泡通宵网吧而脸色发白,全身乏力),蒙头大睡。朦胧中,仍能听到早操的值班老师在声嘶力竭地对着下面的学生大侃我们昨夜遗留的话题------理想。
    曾辉, 湖南怀化麻阳人,德字辈     
     55子集公-56芝公-57室公-60盟鎣公-65贞植公-70传振公-72广重公                                QQ41509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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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 (一)  寂寞
        月夜,黄沙。
        当我把眼前最后一只钳虫的头颅狠狠剁下的时候,土城里已经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了。我疲惫地走出已经让我有点窒息的钳虫洞穴 .拍拍袋子中的收获,心里感到了些许的欣慰。
        这个世界,唯一能让我感觉到塌实的只有两样东西。手中的刀和袋子里那些可以用来换取明天的食物的战利品。
        奔波拼杀了七天六夜,我终于把自己的等级从34提升到了35.一想到那本武士的终极剑术---烈火剑法,内心抑制不住地跳动。做一个真正的武士,我一步一步地接近着这个目标。
        时间对我来说,还早着。
        土城里的富人老爷们,英雄侠士们大概早已经醉着双眼,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在吹嘘着自己的勇猛和技术好,操作好,一人单挑赤月怪物的老巢了。但我却还得忍着饥饿,挪着疲软的步子,走向河边。去清洗我的武器和重型盔甲。
        没错,这就是生活!
        公平不公平对我来说就等于废话,我只想着明天该如何填饱自己的肚子好去应付那些随处可见的怪物,提升自己的经验值。
        刀口上的怪兽留下的尸液随着河水慢慢漂远。我抚摸着弯刀,竟想快乐地哼支小曲。虽然我还得心疼明天又得为这把弯刀去铁匠铺付几两银子的磨刀钱。
        想哼歌就哼一支吧!不为什么,我只是突然间看到那弯刀的护腕处竟隐约刻着三个小小的宋体字------井中月。不知道是哪任主人留下的诗情画意。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快乐一点。
        井中月,挺美的一个名字,就像现在映在河中心的那弯朦胧的月光。又让人不自禁地想起坐在那小小院子里,凭井而观的美人儿。连名字也温柔得如同情人的目光。窄窄的刀背,薄薄的刀刃。布着些诱迹的刀身仿佛正向我诉说着与我相伴的这些沧桑岁月。
        一个剑客的孤独,只能是抱剑同眠。
        一个刀客的孤独,也许就只是抚刀问情了。
      我有点自嘲地自言自语道。
        我突然想起刚进这游戏,出新手村的那天,村口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我说的一句话。
        “年轻人,你选择了这个游戏,选择了这个职业。那么命运也选择了你。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武士,真正的武士。武士是没有选择的,他的字典里永远只应该有这几个字:战斗!战斗至死。”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被时光和命运所遗弃的暮年武士的牢骚,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没有选择,是不是就代表着孤独和寂寞?
        我穿行在一座座潮湿的森林和一个个黑暗的洞穴,和每一个怪物做关殊死搏斗,得到可怜的一点佣金或是皮肉以维持生命。没有法师华丽的远程魔法,没有道士的强大神兽。我弄不到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武器,换不来夜夜笙歌的生活。甚至连身上所佩带的武器装备也只是一些简单的物件。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比野兽更野蛮地扑向它们。像狼一样的嚎叫着,挥着手中的弯刀,拳头,甚至一顾一切地同它们撕咬。
        有的时候我很厌倦,但有什么办法呢?要想不露宿街头,要想不在战斗中趴在地上数蚂蚁(传奇用语,意为战败),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去,战斗。
        或许就像那老人说的一样,命运已经选择了我,就像我选择了这个注定孤独的游戏一样。
        冰冷的河水,遥不可及的星空,一瞬间觉得孤独和寂寞如这黄沙漫天的玛珐大地一样,包围了我。
        抬眼遥望,那土城中的乐声和着风声一阵一阵的向我奔来。我突然悲哀地察觉,那座在月夜黄沙之下摇曳的小城,竟也和我同样的寂寞。
        虽然那里有我栖身的破木屋,虽然那里有不属于我的煊目灯火,曼妙歌舞,温热的酒和女人;那里也有一拔又一拔来去勿勿的商人,身着华丽和法师,道人,或是披着金魔甲的高等级武士,抑或是蠢蠢欲动的盗号者和小偷。还有一个个的大哥级人物,或是某个前呼后拥的一帮之主。
        但城还是寂寞的。
        说不定某天某日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充得虚无,然后任玛珐大陆和时间的黄沙将它慢慢淹没。
        但至少,现在的它应该是不寂寞的吧!
        就像我一样,也有并不寂寞孤独的时候。或者说,快乐。
         打个简单的比方:思念一个人的时候。
       
      曾辉, 湖南怀化麻阳人,德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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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二)      一个叫贝儿的姑娘

          我不知道思念是从何时开始的,就像我不知道思念会在何时结束一样。
          但可以肯定的时,现在我正坐我思念着的那个人面前,喝着酒。
          外面的阳光很烈。
          风沙正不由自主地奔跑关,当然,奔跑的还有裹在里面的人群。
          他们很疲惫,我却很快乐。
          有什么事情比手边有一壶刚打满的酒,袋子里有足够维持好一阵子生计的银子,而眼前则有一个你思念着的人正为你缝补着盔甲更快乐的事情呢?
          她叫贝儿。
          她穿白色的粗布衫,海蓝色的褶裙,还有脸上的一对星星般调皮闪亮的眼睛。很容易就让人想到白云下,大海边的渔家姑娘。事实上也没错,她是这家裁缝店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
          她是来学徒的,她的家,就在大海边上。
          其实我也挺向往海的,因为我很早以前就读过海子的那首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现在我是一个战士,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同一个曾在海边住过的小姑娘聊聊天,以缓解这种不能如愿的痛苦。
          “贝儿。”
          “嗯?”
          “你为什么叫贝儿呢?”
          “因为我的家就住在海边,那里有许许多多的贝壳,比你砍杀过的怪物还要多。”贝儿稍停了手中的针线活儿,发了一阵脆脆的笑声。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脆,那你只要拿串贝壳在耳边摇一摇就会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也许你也和我一样,拒绝不了对这种笑声的喜爱。
          我拿起劣质的烧刀子,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得厉害,我却欢喜得厉害。因为这是我唯一买得起的酒,也是我唯一喜欢的喝酒方式。
          “贝儿,你的名字,很好听。”我继续自言自语着,或许我已有了一点醉意?
          她的名字当然和她的人一样柔美。不然那天那两个小流氓也不会涎着脸皮来问她的名字,还动手动脚的了。
          那天,我刚好进来修盔甲,可盔甲还没修好,我倒明白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流氓之所以称之为流氓,是因为他不但会调戏小姑娘,而且和我一样会喝醉酒,外加武功还不错。
          第二件事情就是:如果你想知道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子的名字。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同样有这个想法的那些家伙狠狠干一架。当然,如果对方是些小流氓,你会获得更多的好感。
          所以,当我鼻青脸肿地,一瘸一拐地从土城裁缝店里离开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一个脆脆的,仍带着余悸的声音对我说道:“谢谢你,我叫贝儿。”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我没有回头。尽管我觉得那声音甜美得好像也能够疗伤,但我还是觉得去找点疗伤的药比较重要。
          从那以后,我倒是经常来这了。
          我喜欢每一次练级之后,提上一壶酒。坐在这小店里面,看她灵巧的,柔软的双手在我那件破旧的盔甲上翻飞着,看她羞涩的笑和那对闪亮的眼睛。
          我会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闲扯着,只要她不笑着赶我走。
          我大口大口地在她面前喝着酒,一次又一次地醉倒在这个小小的柜台上。
          不知道是酒让我醉,还是她让我醉了?
          每回醉倒之后我都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贝儿穿着漂亮的红嫁裳,成了我的新娘。我咧着个嘴,笑得跟个傻冒一样。
          当然这梦可不能让贝儿知道,否则她准会骂我流氓。
          事实上我也已经和个小流氓差不多了,我会醉酒,会打架,还会和所以小流氓看见贝儿时一样,想握握她白嫩的小手,拂拂她有点乱的发梢。但我从没有动过手,哪怕醉眼迷离的时候。
          我至少还算是个武士,对不对?
          所以我只能一边呵呵呵地朝她傻笑着,一边回忆着那个甜美的梦境。
          不过这梦境时常会被一根敲在我头上的量尺所打断,而这量尺,正持在贝儿的手里。
          “喂,你醒醒,趴这都睡两三个时辰了。你的衣服我早补好了,要不要现在就拿走?”
          “睡这儿我很安心,也很舒服。”我答非所问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一个天天跟怪物无休止地搏斗的武士,有这样一个可以安睡着的柜台,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摇着酒醒后踉跄的步子,慢慢踱到那个大柜台那边付钱给那掌柜的,就是贝儿的远房舅舅。
          “你为什么叫尘舞灰扬?一点战士的霸气都没有,是不是经常被人PK(传奇用语:意为打架,战斗)得躺在地上,所以才叫尘舞灰扬?”贝儿笑着问我。
          “扑哧。”有人已经笑出声来。而余下的人也都惊异地观望着这边。
          我立刻感受到一种孔乙已在酒店被人笑话偷书时的窘迫。
          “我们玩游戏的人,名字自然有它的道理的。”我有点揶揄道。
          “我只是个平凡的武士,我不想取什么“西楚战狂”,什么“万龙湾扛霸子”一类的名字,因为那只是自欺欺人。”
          灌下壶里最后一口酒,我断续跟他们扯着:“我只是认为这游戏和游戏里的一切ID,都像这天空中的漫漫黄沙一样,随风飘荡。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不知道会在哪里结束。不知道会在哪里相遇,也不知道会在哪里别离。”我一脸凝重地道。
          周围静下来,或许他们在惊异一个潦倒武士会有这样的感慨,或许这些话,让他们想到了什么。
          天知道当时我有多么心虚,因为这几句话是我从某个BBS上看过的。
          不过贝儿没有在意。
          她从柜台后面轻跳过来,拉拉我的衣袖,有点自责地说:“对不起,尘舞大哥,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咱们是朋友,对吗?”
          小丫头大概以为我真的生气了。
          不,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对自己说。
          我就算和自己生气,也绝对不会和一个笑起来挺迷人的女孩子生气,对不?
          “贝儿,你该干活了。”一个不耐烦的中年男声响起。是贝儿的表舅。这个裁缝店的老板。那个冲我皱着眉的男子。
          “资本家。”我暗暗诅骂了一句。
          “我就来。”贝儿回头应了他一句。然后对我说道:“过两天就是沙巴克的攻城战了,这几天修盔甲的人特别多。我就不能陪你聊天了。
          继而又神秘地,轻轻地对我耳语道:“其实我挺喜欢听你说话。”
         
          我突然有一种想再打壶酒喝的冲动。于是取走柜台上的包袱,推门。
          然后转身吼了一句:“贝儿,隔天我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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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三)    黄昏的夕阳
            我却已经三天没有去找过贝儿。
            从第一脚跨出这个店门我就有了这个决定,或者说背叛了自己的诺言。
            当店门外那一大片干燥而刺眼的阳光随着风沙将我包裹住的时候,我一瞬间觉得我和贝儿之间恍若隔了一阵阵厚厚的沙尘。刚刚在店里的温馨,已经被我完全抛砖到了脑后,我从一个又一个仓促而行的过路人眼里看到了我自己。一个穷困,潦倒的小武士。我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脑子里已经下意识地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该去哪里?
            抖开包袱中的盔甲披上,我再一次奔跑在黄沙滚滚的玛珐大陆上。我小跑着到了酒馆。
            酒馆?没错。
            我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去找贝儿,但我没有决定不去喝刚才决定要喝的那壶酒。
            因为,现在我的朋友只剩下了酒!
            掂着手中的酒壶,我一边踱向自己常坐的那个角落,一边暗自嘟囔着:龟儿子的,一斤酒最多给了我八两,*商!
            不过这里的酒徒从来都是从老板手里接过酒就狂灌,没人会在乎酒的分量,我为什么要在乎?
            从柜台到那张油腻不堪的破木桌,我的酒壶已经空了一半。
            这种喝法,不会死人,但会醉。
            所以,当我摸着桌角,摇摇晃晃坐上那咯吱咯吱木凳子的时候,我仿佛坐到了半空中。
            可惜我并没有趴着睡去。因为我很奇怪。这酒店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声音!没错,是声音。
            兴奋的,下流的,变态的谈论女人的笑声和粗话;大嗓门的吹牛声;,酒瓶的破碎声;醉鬼的打斗声。所有酒馆都会有的声音,今天全没有。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我尽力地喊着。还是没人理我,只有酒馆老板嘀嘀哒哒的算盘珠子声回应我。
            眯着醉眼四处寻找,我一下子便发现了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除酒馆老板之外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围在屋子的一角,默不作声。
            我踉跄地挤过去,粗暴地扒开两个肩膀。竟然还没有人理会我。被推的两个家伙回过头漠然地看一眼我。而后继续转过头去盯着前面的残破土墙,恢复刚才的兴奋表情。
            我看到了。一张棕褐色粗糙的纸,歪歪扭扭带着点粗野狂放的字迹。
                                       告示
            四天后,沙巴克攻城战役。盟重军团招收雇佣军人。详情找土城彩票员咨询。
             落款没有人名,是一把残缺了一半的剑,那剑,似乎还在滴着血。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告示的真实性,因为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标记。发布告示的人,是“残剑”----盟重军团的老大。
            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所以,有的时候一把带血的断剑,是否让人更感到恐惧?
            而现在这个“残剑”正在公开招聘杀手,去与那个和他一样如日中天的沙巴克城较量。
            我知道身旁那些兴奋的面孔都是因为这“沙巴克”三个字。那是一座新近崛起的城市,便利的交通,低廉的药品,是无数游侠剑客的向往之处。拥有了沙巴克城,就等于拥有了一桶桶的黄金。
            黄金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就算傻子也知道。但同样有一件事情,傻子也不会喜欢。
            杀戮!
            沙巴克就像一群饥饿的流浪汉中间的一只猛兽.就算它会把人撕碎还是扑上去.只要他们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所幸的是这游戏里从来都不缺少流浪汉和亡命之徒,所以这沙黄的土地上,也从来都不会缺少鲜血的灌溉.(所以,盛大老总陈天桥也就在短短三四年之间赚到了四十几个亿,当然这是题外话)
             今天的这一幕,只不过是这传奇杀戮史上的一粒 小小黄沙.如同这大漠中的任意一粒一样.不管成败如何,结局如何.总会有无数粒其它的黄沙慢慢将它淹没.直至让所有人都忘记它.
            但是这粒小黄沙却吹到了一个小武士的心里.刺激着我随着人流向土城彩票员那儿奔去。
            我醉了吗?或许。因为我的酒壶已经空了,我的眼睛也已经红了。
            我醒着吗?大概。因为我清晰地记起那位老人对我说过的话:你选择了当一个战士,命运也选择了你,你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战斗,战斗至死!
            谁不想站在沙巴克城头令万人景仰,体会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似乎看见自己身披天魔金甲,搂着贝儿的肩,正站在沙巴克城头上欣赏着落日的余晖。。
            我一喝醉,就会做梦,还会甜蜜地笑。
            周围的人也在笑,边笑还边数着到手的几两碎银。当然,到手的还有一张小小的纸片,是“生死状”。那钱,是买命钱。
            有人随手就把那“生死状”抛到了转角处。银子已经到手了,还要它做什么?或许攻城那天他们跟本就不会去。但有的亡命之徒,就算没有钱,他们也一样会去。
            这个世界很奇怪,没有人会在乎信用,也没有人会在乎生命。
            那我是属于哪一种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来不及思考。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拼命地练着我的烈火剑术一级。
            我也没再去喝酒。因为我一喝酒便会醉,一醉便会想去找她。一个醉鬼怎么能够专心练功呢?
            但是贝儿却来找了我。
            当我结束了三天三夜的苦练,准备休息以备晚上的战斗时,贝儿来敲开了我那小木屋的门。
            “你怎么来了?”我揉着睡眼,望着眼前的贝儿。
            她挟着两个包袱,行色勿勿的样子。
            “我,我等下就要走了,家里捎信来,让我赶快回家,再说,我的学徒期已经满了。”贝儿不敢看我,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什么?就要走了吗?我内心一震,似乎有肚子话想说,但一句也说不出来。是啊,说什么好呢?
            见我半天没有动静,贝儿抬起头,羞涩地看着我,说道:“你和来我店里的那些小流氓都不一样,所以,走之前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喏,这个。”
            贝儿从一个包袱中捧出一件沉甸甸的东西,交到我手上。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件我很想拥有却没钱买的“战神盔甲”。
            银色的腰钩,磨得发亮的护肩,颜不一但特别厚实的盔甲。一定是贝儿从那些残破的灰甲和修补材料里节省出来给我做的。
            我突然冲动地想握住她的小手,甚至拥抱住她。但我什么也没有做,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我,我其实也就是一不敢耍流氓的小流氓。”
            贝儿笑了,很灿烂。
            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串叮当作响的东西交到我手。“你不是特别向往海吗?这是我们家乡的贝壳做的,送给你当个纪念,希望你这个小流氓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然后,她带着她的笑声,走了。
            我扬起我的手,不知道是想告别还是想留下她。但最终我放下了。
            我把贝儿送给我的贝壳手镯放在胸口,身心的疲累使我很快进入梦乡。我知道我没有喝酒,但我又做了一个梦。
            还是贝儿,还是那身新嫁裳,贝儿正在和人拜堂,但那个新郎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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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四)  恶战开始了


              “砰,砰,砰”有人在踹着我的房门。
              紧接着一个粗的,好像含了一口沙子的嗓门响起:尘舞灰扬,第四军团第一纵队十号队员。喂喂,你他**别睡了,给我起来。等到了战声上知人的钢刀刺穿你胸膛的时候再睡吧。混蛋!
              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了,我也一骨碌爬起来。
              已是黄昏,夕阳如血。
              我胡乱塞了几口食物,装备好一切。出门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贝儿送我的手镯套在了手上。我还记着那个梦不是吗?
              城外,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下,黑压压地聚集了一大片人。台上,一个军师模样的人正声嘶力竭地喊着,估计在布置战术。
              我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旁边净是一些和我级数差不多的菜鸟道士和法师。大家都在认真地聆听着。第四军团是人数最多的一队,也是级数装备最菜的一队,我被分在第一排,身边全是和我一样被安排来当“肉盾”的小战士,坐得笔直,一脸的冷竣。我很努力得想朝他们笑笑,但笑不出来。
              晚风在凄沥地撕扯着人们的耳膜。月亮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只有几颗不知名的星星在辽阔的天幕上垂死挣扎着,但还是照亮不了所有人凝重的眼神。大家都不敢说话,尽管人群中偶尔会有一两个在练级时遇见过的熟人。
              周围静得吓人,偶尔传来的狼嚎声让这个夜晚更加地凄凉和惨淡,但并不影响到下面这些人心里的那团火焰。因为大伙都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群比狼还要凶狠的亡命之徒。
              很快,那个扯着嗓子的军师模样的人喊完了。还是没有人吱声,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声,整个场地上只能只见偶尔有人压抑的咳嗽声。
              最后,军团的老大“残剑”出现了。
              身边的小战士们早已坐不住了,纷纷翘首观望这个神一般的偶像人物。
              火光很暗且飘忽,我没能看清楚他的脸。但是我听到了一个苍劲而沉稳的声音,也是那个晚上我唯一记住的一句话:”这里的战争没有对错,我们都是为了战争而战,为了自己而战。”
              “为自己而战”,人群沸腾起来了,火的喧哗代替了刚才死一般的寂寞。
              我也终于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他可以是“残剑”了。
              我们开始急行军,第四军团被安排在城外五百米处待命。
              没有指挥刀的挥动,没有惊天动地的战鼓声,残剑已经领着第一,二,三战团的高等级法师,战士和道士冲上前去与敌人拼杀,似乎他们对战争已经再熟悉不过。
              第一个冰咆哮被砸向城墙上的弓箭手,紧接着是道士催动自己的神兽冲进对方的战阵狂喷着火舌。一瞬间,这寂辽广阔的大地上出现了奇异却又惨烈的景象。所有的战士都扬着自己的裁决之仗或是怒斩冲向敌阵,空中,一道道如毒蛇吐信般的激光电影从法师扬起的手中射出,道士拼命放出毒素和符咒的声音响彻云宵。神兽的怒吼声,召唤法术的法师妖气的咒语声,道士的符咒呼响声交集在一起。战士的烈火剑术在闪着火光狠狠劈向敌人,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脸更加兴备和诡异,雪白的冰咆哮法术一个接一个地卷向敌人的弓箭手,道士们漂亮的符咒在空中交相辉映,中间偶尔交杂着一两个人惨叫声,那是被对方的刀或是法术击中时的哀嚎。黑夜仿佛突然之间变成了白天,不,不是白天,是好像在放焰火。
              身后的一个小法师被天空中各种各样的光彩吸引住了,不住地盯着上方,梦幻般地呢喃着:真美,真漂亮。”没有人理会他。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井中月”,似乎感觉到刀身在颤动。不知道是我在拌动还是大地在颤动。
              我只知道,战斗已经开始了。
            曾辉, 湖南怀化麻阳人,德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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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五)


                神兽的嘶吼声,法师雷系,冰系法术的轰击声一波波地从藏青色的,阴森的城墙内传出来。

                起风了,东方已经隐隐有几抹光亮想要撑破这黑暗的束缚蹦出来。

                黄尘渐渐随风飘舞起来,笼罩着整个沙城。城内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偶尔传来的尖利惨叫声和着凄冷的晨风飞到耳边,让人倍觉毛骨悚然。

                终于,城中传来了悠长而凝重的冲锋号角声。

                “冲!”军团长挥舞着手中惨白的“骨玉权杖”。

                “冲!”我听到每一个战士的胸腔中都在怒吼着这个字,我可以肯定,那是那一瞬间这片土地上唯一剩下的声音。

                我在惊异身边这些几个时辰前还在酒馆虽着酒吹着牛的汉子们,怎么会为了这几个少得可怜的金币来进行一场生死未卜的战斗。是沙巴克的光环如此让人狂热?抑或是他们也和我一样,仅仅是为了来体验一次真正的战斗?

                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祷告!

                咚咚的脚步声仿佛千百个鼓槌狠狠敲打在每个战士紧绷的胸膛上。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身体划破虚空的嘶嘶声。

                静悄悄!?

                通往沙城皇宫的主干道上竟然只有若干具交战双方的尸体。敌人的主力部队一个不见,偶尔从旁边的过道上奔出一个敌军,立马便被身后的小法师们合力电击,惨叫着飞回了老家。

                我在诧异中突然明白,那个强悍而且精明的残剑带着一二战团的精锐战士们和敌人耗了大半夜都没有让我们冲上来帮忙。就是为了等到这个所有人都疲倦得要趴倒在键盘上的时刻。他们正在城中各个角落游斗,敌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我笑了。

                倾刻间我仿佛看见了自己身披着天魔金甲,正和贝儿一起站在沙城的城楼上,欣赏着落日余辉。风,正轻轻晃动着贝儿的发梢。

                可惜,身后的人等不及让我把美梦做完。他们争先恐后地狂奔起来,他们互相推搡着,漫骂着:“滚开,混蛋!”整齐的队伍乱成一团。

                谁不想第一个踏进皇宫?谁不想成为结束这场战争的英雄?

                我没有示弱,很庆幸地,我居然跑得非常快。前边只剩那个穿着红色法神长袍的军团长。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马上就能将他狠狠地推开。

                我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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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六)   三米远的天涯

                  “哧”一声闷响,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红色的雾气,我想伸出左手去拔开它,却惊恐地发现整只手掌已经不见,贝儿送我的那串贝壳也纷纷散落在血污之中。

                  我仓皇地抬头。一柄滴着血珠的怒斩缓缓从我眼前扬起。黑色的刀柄,Z字形的刀锋。仿佛死神手里的镰刀正收割完大片大片的生命。

                  我的视线慢慢地模糊起来。甚至看不清前面那人的面孔。完美的装备,完美的回防速度,完美的一刀劈飞了军团长的身体,那怒斩所发出的刺杀剑气也劈断了我的左手腕。

                  除了沙巴克城主还会有谁?

                  有人在狠命地推着我,“快冲上去啊!?懦夫,你不是战士么?”依稀是刚才处在我身后的那个年轻小法师。

                  是的,我是战士。我努力地想扬起右手中紧握的井中月。我喃喃地向上帝祷告着:请让我挥舞出此生第一次的烈火剑术吧!

                  红色!我的眼前再一次出现了一团红色,我欣喜地低下头,不!!那不是我凝聚起来的烈火剑气,而是我胸口迸出来的鲜血!!刚才那恐怖的一刀,不但劈飞了军团长,劈断了我的左手,甚至还劈裂了贝儿亲手缝制的厚厚盔甲和我的胸膛。

                  一瞬间,我发觉自己平生的勇气似乎都被那一刀劈裂了,它们正从我破碎的胸膛中顺着血液流出来。我被人狠狠地推倒在地。那柄曾经是我最大荣耀和信心的井中月已经掉在了地上。雪白的刀刃,淡青色的刀锋插在满是血水的沙地上,正剧烈地颤抖着。

                  “懦夫!!!”不知是谁愤怒而惊恐的吼声。一个黑影从我身上跃过,随即,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惨叫。

                  贴身肉搏,一群年轻的法师和道士绝对不会是这个拿着“魔鬼之刃”的战士的对手。一个又一个敌军回防了,一个又一个我的战友倒在了身边。他们喘息着,挣扎着,无神的双眼不知是在等待希望还是死亡......

                  我懊恼地发现,自己距离沙巴克皇宫的大门竟只有短短的三米远。而冲过这距离,也许只需要0.5秒的时间。

                  该死的三米,该死的0.5秒。

                  仅仅三米就决定了一切?在这距离的那一头,我或许会死得像个英雄,一个真正的传奇战士。可是,在这个距离仅三米远的地方,我却死得连一只虫子也不如,像个懦夫。这短短的三米竟成了我光荣与耻辱的标界线。耳边似乎又浮现出贝儿那个无心的玩笑:你是不是经常被人砍倒在地上,所以才叫尘舞灰扬?

                  一种悲怆的声音从我破碎的胸腔中发出,是那颗憋得发紫的失去血液的心脏!它倚着那被划破的盔甲正在满是血污的地上拼命地挣扎着。

                  我低下头,一料晶莹的东西缓缓滑落在那颗不甘死亡的心脏上。

                  时间仿佛骤然静止,那失血的心脏仿佛一下子停住了跳动,周围竟开始慢慢渗出红色的血液,那红色,指引着我的眼睛。周围的事物突然之间开始慢慢清晰起来。熟悉的声浪冲击着我的耳膜,身后咚咚的脚步声在迫近,军团长的身体被劈裂了,我依然感觉不到左手腕断裂的疼痛,那柄黑色的镰刀再一次地扬起。我没有犹豫,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在身后那句“懦夫”响起之前,我挺起裸露在风中的胸膛迎了上去......

                  很久之后,关于那场战争,人们有了两种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是GM故意让服务器倒档,帮助残剑取得了胜利。也有人说自己曾亲耳听到前沙巴克城主承认,那是一个叫尘舞灰扬的小战士打败了他。

                  而关于那场战争,在我的脑海里也有两种不同版本的回忆。第一种回忆中,我死得不明不白且十分灰暗。而在第二种回忆中,上帝将那0.5秒还给了我,最后时刻的冲锋让我无愧于一个战士的称号。我在那怒斩落下的瞬间,狠狠将它的主人撞开,冲进了沙巴克的皇宫。

                  那是我此生经历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战役。

                  我谢绝了残剑的高职位的奖赏。在土城的裁缝店附近开了一个手镯铺子。其实那城里原先就有一个这样的手镯铺。因此我的生意并不十分的好。

                  此外的原因是,我的铺子里只出售一种手镯---一种用贝壳串成的美丽手镯,而它的名字就叫---思贝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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